安锁的秘密

安锁的秘密

作者: 沐沐紫曦

经典短篇 18724字 已完结

小说《安锁的秘密》的主要角色是【赵倩】,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,由新晋作家“沐沐紫曦”倾力打造,故事情节扣人心弦。本站无广告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8724字,更新日期为2025-07-07 19:56。在本网【kankh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一种和我爸如出一辙的慌乱。她避开我的目光,把筷子放回碗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。“什么银锁?”她故作镇定地问,声音却有些发虚。“你爸今天整理东西,累着了,你别想太多。”她不提还好,一提这个,我心里的疑云更重了。如果真没什么,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?我清楚地记得,我爸把银锁扔进垃圾桶的时候,她就站在厨房门口,往这边看了一眼。她不可能没看到。“就在周叔家那个樟木箱里找到的,一个刻着‘安’字的银锁。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把话说得更明白。“我爸看到它,反应很奇怪。妈,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我妈的嘴唇微动了几下,

最新章节: 安锁的秘密第1章  2025-07-07 19:56

我叫徐阳,一个靠画图和设计糊口的普通人。

在我过去三十年的人生里,如果有什么事情是足以拿来夸耀的,那一定是我的家庭。

我的家庭,就像一个标准答案。

父亲徐爱国,退休前是重点中学的历史老师,不苟言笑,一身书卷气,是家里的顶梁柱。

母亲陈秀文,典型的贤妻良母,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家庭和我们父子。

他们相敬如宾,从未在我面前红过一次脸。

邻里街坊提起我们家,总会感叹一句:“老徐家真有福气,夫妻和睦,儿子也争气。”

我一直以为,这种教科书般的幸福会这样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直到时间的尽头。

直到周叔走了。

周叔叫周卫东,是我爸最好的朋友,一辈子的同事和邻居。

他无儿无女,一辈子没结婚,我爸妈待他就像亲人。

他的葬礼办得很简单,来的人不多,都是些头发花白的老同事、老街坊。

我爸作为他最亲近的人,负责致悼词。

那天雨下得很大,我爸站在雨棚下,握着稿纸的手微微发抖,念到一半就哽咽了,剩下的一半是我妈流着泪帮他念完的。

我站在人群里,看着我爸被我妈搀扶着,佝偻的背影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单薄。

那一刻,我心里除了悲伤,更多的是一种稳固的安心感。

你看,这就是我的父母,哪怕在最悲痛的时刻,他们也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。

葬礼过后,清理周叔的遗物成了我爸的一块心病。

周叔住的老房子和我家在同一个家属院,几十年的东西堆得满满当-当。

我妈身体不好,我便请了几天假,陪我爸一起去整理。

那是一个灰蒙蒙的下午,老旧的房间里飘浮着尘埃和旧书报的味道。

我爸沉默地整理着书架上的藏书,一本本地用报纸包好,捆上麻绳。

我负责清理一个积满了灰尘的樟木箱子。

箱子里都是些杂物,过期的粮票、缺了角的相册、几枚生锈的纪念章,还有一沓沓用牛皮筋捆着的信件。

就在我快要清空箱底的时候,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小东西。

我把它捏出来,用袖子擦去表面的灰尘。

那是一枚银质的长命锁,样式很旧了,上面刻着细密的祥云图案,中间是一个圆润的“安”字。

锁身已经氧化发黑,但依然能看出做工的精致。

这东西显然不属于周叔。

他一个单身汉,怎么会有这种女性化,而且明显还是给孩子的物件?我捏着那枚小小的银锁,心里有些犯嘀咕。

也许是哪个亲戚家孩子的东西,忘在这里了?“爸,”我站起身,朝书架那边的父亲喊了一声,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我爸闻声回头,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银锁上。

一瞬间,我看到他的表情凝固了。

他快步走过来,几乎是从我手里把那枚银锁夺了过去,紧紧攥在手心里。

他的动作快得有些粗暴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“哪儿找到的?”他的声音干涩而紧绷,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。

“就……就在这箱子底。”

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,指了指那个空了一半的樟木箱。

他没有再看箱子,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紧握的拳头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
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那一刻被抽干了,只剩下沉默。

过了足足有半分钟,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,沙哑地吐出几个字。

“不该留着……早就该扔了。”

说完,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,转身就往外走。

走到门口的垃圾桶边,没有丝毫犹豫地将那枚银锁扔了进去,发出一声沉闷的“哐当”声。

我愣在原地,心头一片冰凉。

那声“哐当”,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。

那天晚上,我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晚饭都没出来吃。

我妈去敲了几次门,他都只在里面闷声应一句“不饿”。

饭桌上,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。

灯光很亮,但气氛却前所未有的压抑。

我妈不停地给我夹菜,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,但眼神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。

“你爸……他就是想起你周叔,心里难受。”

她试图解释,但话语显得苍白无力。

我***碗里的米饭,味同嚼蜡。

下午那一幕在我脑海里反复回放。

父亲骤变的脸色,紧握的拳头,还有那句“早就该扔了”。

那枚银锁,绝不仅仅是“周叔的遗物”那么简单。

它像一把钥匙,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,打开了一扇我从未察觉到的门。

“妈,”我终于忍不住,放下筷子,轻声问道,“那枚银锁,到底是谁的?”我妈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
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和我爸如出一辙的慌乱。

她避开我的目光,把筷子放回碗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。

“什么银锁?”她故作镇定地问,声音却有些发虚。

“你爸今天整理东西,累着了,你别想太多。”

她不提还好,一提这个,我心里的疑云更重了。

如果真没什么,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?我清楚地记得,我爸把银锁扔进垃圾桶的时候,她就站在厨房门口,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
她不可能没看到。

“就在周叔家那个樟木箱里找到的,一个刻着‘安’字的银锁。”

我盯着她的眼睛,把话说得更明白。

“我爸看到它,反应很奇怪。

妈,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我妈的嘴唇微动了几下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她端起手边的水杯,喝了一口水,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。

“一件……一件旧东西罢了。”

她最终还是开了口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。

“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提它干什么。

吃饭,菜都凉了。”

她又开始给我夹菜,动作透着一股不坚决,仿佛想用这种方式堵住我的嘴,把这个话题彻底埋葬。

我没有再问下去。

我知道,再问也问不出什么。

他们俩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,在这件事上筑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。

而我,第一次被隔绝在了墙外。

那一晚,我失眠了。

躺在床上,眼前总是浮现出那枚在灰尘中泛着冷光的银锁。

它属于谁?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叔的箱子里?又为什么会让我那如同磐石般稳固的父亲,露出那样失态的表情?“安”。

这个字在我脑海里盘旋。

是平安的安,还是某个人的名字?第二天一早,我趁着父母还没起床,悄悄溜下楼,走到那个绿色的铁皮垃圾桶旁边。

清晨的空气很冷,我心里更冷。

我掀开垃圾桶盖,一股臭味扑面而来。

我强忍着恶心,翻找着昨天的垃圾。

然而,里面除了些烂菜叶和废纸,什么都没有。

那枚银锁,不见了。

要么是我爸半夜又下来把它取走了,要么,就是我妈。

他们到底在隐藏什么?这个念头像一根毒刺,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。

过去三十年建立起来的,关于这个家庭的完美印象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
那道裂痕很小,却透出了深不见底的黑暗,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。

我爸恢复了往日的沉默寡言,每天看书、读报、下棋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我妈也依旧操持着家务,只是笑容里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。

他们绝口不提银锁的事,也不提周叔,好像这两个名字成了家里的禁忌。

他们越是这样,我心里的那根刺就扎得越深。

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,不动声色地观察和寻找。

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家里的老相册上。

我们家有十几本厚厚的相册,记录了我从出生到大学毕业的全部时光,也记录了他们年轻时的岁月。

一个周末的下午,我借口找一张小时候的照片,把所有相册都搬到了客厅。

我爸在书房午睡,我妈在厨房准备晚饭,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是我最好的掩护。

我从最早的那本相册开始翻起。

那是八十年代初的照片,黑白的,边缘已经泛黄。

照片里的父母年轻得让我有些恍惚。

我爸穿着白衬衫,头发浓密,眼神锐利;我妈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,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。

他们的每一张合影都挨得很近,透着一股那个年代特有的,含蓄又热烈的甜蜜。

周叔也频繁地出现在照片里。

他总是站在我爸旁边,高高瘦瘦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笑得很腼腆。

三人同框的照片很多,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密不可分的三剑客。

我一页一页地翻着,仔细辨认着每一张面孔,试图找到一个陌生的,可能与“安”字有关的女人。

但并没有。

照片里出现过的女性,除了我妈,就是些能叫出名字的邻居阿姨或者我爸的同事。

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,我的指尖在一张照片上停住了。

那是一张他们去郊外野餐的合影。

照片里有我爸、我妈、周叔,还有另外两三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。

他们围坐在一块格仔布上,笑得阳光灿烂。

问题出在照片的右下角。

那一角,被人刻意地撕掉了。

撕口很不规则,毛毛糙糙的,显然是徒手所为。

被撕掉的部分,刚好是一个人的位置,只留下了一截搭在草地上的,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裙摆,和一只放在裙摆边的,属于女性的手。
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
这太刻意了。

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撕掉?如果是不想保留这张照片,完全可以整张扔掉,或者把所有人都剪掉。

单单撕掉一个人,这本身就是宣告:这里,曾经有个人,但我们不希望你看见她。

我把照片从相册的塑料膜下抽出来。

照片背面,有我爸用钢笔写的字,是他一贯的习惯,记录照片的时间和地点。

“一九八八年夏,香山。”

字迹很流畅,但在这行字的下方,似乎还有一行被划掉的字。

墨水划痕很重,几乎要将纸张划破,完全看不出原本写了什么。

我举起照片,对着光,眯起眼睛,试图从墨痕的凹陷中分辨出一点蛛丝马迹。

隐约间,我好像看到了一个“赠”字,后面似乎还有个偏旁带“青”的字。

是“倩”?还是“晴”?我不敢确定。

但我的直觉告诉我,这个被撕掉的人,和那枚刻着“安”字的银锁,以及我父母隐藏的秘密,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原处,合上相册。

厨房里的水声停了,我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。

“找到了吗?”她笑着问。

“没呢,可能记错了。”

我若无其事地回答,一边把相册摞好准备搬回储藏室。

在她转身的一刹那,我看到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我刚刚翻看的那本相册,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、但足够被我捕捉到的紧张。

我知道,我找对方向了。

想要解开一个被父母尘封了三十年的秘密,直接询问显然是条死路。

我需要一个突破口,一个同样来自那个年代,却又游离在秘密核心之外的人。

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选——张阿姨。

张阿姨和我妈是几十年的老邻居,以前也在我爸的学校当过会计,退休后最大的爱好就是串门聊天。

她是个热心肠,但也藏不住话,是家属院里不成文的“消息中心”。

如果说谁有可能知道点什么,那一定非她莫属。

我特意挑了个下午,拎着一盒我妈刚做的绿豆糕去了张阿姨家。

果然,一见我来,张阿姨热情得像是见到了亲儿子,拉着我问长问短。

寒暄了几句后,我状似无意地提起了整理周叔遗物的事,并顺势拿出了那张被我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,撕掉一角的照片。

“张阿姨,您看,这是我爸妈年轻时候的照片,您认识照片上除了我爸妈和周叔之外的这几个人吗?”我指着照片上那几个模糊的背景人物。

张阿姨戴上老花镜,把手机凑到眼前,仔细端详了半天。

“哎哟,这都哪一年的老照片了……这个好像是教体育的***,早就调走了……这个……这个想不起来了。”

她一个个指认着,然后,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撕掉的角落上。

“这张照片……”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,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“撕掉的这个位置,原来是赵倩啊。”

“赵倩?”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这个名字里的“倩”字,和我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。

“是啊,赵倩。”

张阿姨放下手机,摘下眼镜,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。

“多好的一个姑娘啊,人长得漂亮,性格又好,跟你妈当年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姐妹。

那时候,她还是你周叔的对象呢。”

周叔的对象?这个答案像是一道惊雷,在我脑子里炸开。

我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可能,甚至包括一些不光彩的男女关系,却唯独没有想到,那个被撕掉的人,竟然是周叔的妻子。

“周叔的……妻子?”我重复了一遍,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打败了。

“对啊,那时候他们可般配了,眼看着就要结婚了。”

张阿姨叹了口气,声音里满是遗憾。

“可惜了,天妒红颜啊。

后来……唉,不提了,都是伤心事。”

她摆了摆手,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
但我怎么可能就此罢休。

“张阿姨,”我追问道,“后来怎么了?赵倩阿姨她……人呢?”张阿姨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有些犹豫。

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。

毕竟,一个家庭会刻意抹去一个已故世交的妻子的所有痕迹,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。

“小阳啊,有些事,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。

你爸妈不提,自然有他们的道理。”

她语重心长地劝我。

我知道,再问下去就显得刻意了。

我点了点头,收起手机,又陪着张阿姨聊了些家长里短后,然后便起身告辞。

走出张阿姨家,夏末的阳光照在身上,我却感到一阵寒意。

线索似乎断了,但谜团却更深了。

赵倩是周叔的妻子,是我妈最好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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