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我不懂事,而是我根本就不是他心里的第一顺位。
“傅涧,”我深吸一口气,积攒了五年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愤怒和失望,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平静的灰烬,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他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,“祈祈,你别闹了,就因为这点小事?我承认今天是我不对,我道歉,你别说气话好不好?”
“小事?”我重复着这个词,觉得荒唐又可笑,“在你眼里,我全家人的尊重是小事,我五年的等待是小事,你一次次的失约和冷漠都是小事。傅涧,在你心里,到底什么才是大事?是不是只有傅婉的事,才是天大的事?”
“我没有!温祈,你能不能讲点道理!”他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,带着一丝被戳破的恼羞成怒。
“道理我已经讲了五年,现在我不想讲了。”我站起身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被白雪覆盖的世界,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,“我累了,傅涧。就这样吧。”
说完,我没等他再开口,直接挂断了电话,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。
世界,一瞬间清净了。
我看着玻璃上自己苍白的倒影,忽然觉得,这五年,就像做了一场盛大而荒唐的梦。
现在,梦醒了。
分手的第二天,我就投入了工作。
「月祈集团」正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并购案,对方是业内有名的硬骨头「恒曜资本」。我作为项目的主要负责人,已经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。
分手带来的阵痛被高强度的工作暂时麻痹,我以为我可以像挂断那通电话一样,干脆利落地将傅涧从我的世界里剔除。
但我低估了傅婉的战斗力,或者说,是她的恶意。
分手第三天,一场针对我的***风暴,在网络上毫无征兆地炸开了。
引爆点,是傅婉的一场直播。
直播里,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病号服,脸色苍白如纸,头发枯黄,瘦得脱了相。她没有化妆,镜头怼得极近,连她眼角的泪痕都清晰可见。
“大家好,我是傅婉。”她声音虚弱,带着哭腔,“我知道,我说出这些话,可能会遭到报复,但我不能再让我哥被那个女人蒙蔽了。”
屏幕上的弹幕瞬间滚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