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丝里吓的魂飞魄散,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肩。
“你要死了!”......三年前这个时候,勖恣睢接到一通电话。
电话里的人说:“哥,人证死了,车祸。”
勖恣睢正煮茶,闻言虽略有错愕,却没有停***水的动作。
“谁撞的?”他问。
“一个开拉法的女人,没有身份证件,查不到是谁,但她还有口气,叶哥怀疑是邬甯那边的人,您怎么说?”勖恣睢笑了一声,他还能怎么说?说到底,也不过是他时运不济。
临门一脚的关头,人证却出了车祸。
怪不得他晨起掷出怒筊,原来是天意难违。
“没死就带回来吧,慢慢问,弄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
带人回来的决定,勖恣睢做的很轻易,但令他没想到的是。
这个从天而降,坏他好事的女人,一见面就冲塌了他的红鸾星。
米丝里当然是美的,她白净,纤细,五官艳丽,及腰长发犹如一等藻类,乌黑厚密,波浪似得卷在身后。
大眼浓睫之下,瞳孔漆黑清亮。
最难得的是,她脸型流畅的同时耳位也高,且不轮飞廓反。
从面相学来看,米丝里是个聪明智慧,心性坚定,且大富大贵的长相。
勖恣睢初见她时,她伤已经养的七七八八。
医生告诉他:“这位小姐失忆了,还挺严重的,很可能终身都恢复不了。”
彼时勖恣睢往病房里瞄了一眼,只这一眼,他就沦陷。
人跟人可以像,但不可以一模一样,倘或真的有了一模一样的,如今又被他看见。
那勖恣睢觉得,这就是老天对他的补偿。
他走进病房里,蹲下身仰头看她,不自觉的叫了一声。
“笙笙?”米丝里头上包着绷带,痴痴的“啊?”了一声。
男人做惯了官场上的伪君子,诳语张口就来,丝毫不怕报应。
“笙笙,对不起,我开车太快了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米丝里脑子一团浆糊,人却还是聪明的。
“你是说,我们一起出车祸了吗?”“嗯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没事,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“你扑在我身上,护住我了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护住你?”“你爱我。”
米丝里怔怔的,伸手一戳自己心口,柔软的病号服立时被戳出一个窝。
“我?爱你?”她问。
“嗯,你爱我爱到可以为了我去死,所以我跟医生说,一定要把你救回来,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这天夜里,勖恣睢抱着米丝里躺在狭小的病床上,将她浑身上下的骨头摸了个遍。
米丝里被他摸的满脸通红,忍无可忍的打了他一巴掌。
他挨了这一下,却仿佛得了某种奖赏,只哑着嗓子问她。
“再给哥哥一下好不好?”两人体型悬殊,羞耻心也两极分化。
一个打定主意不要脸,另一个倒是想要,却又不知从何要起。
米丝里想不通,从前的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变态,还爱到可以为了他去死?她忍住羞耻抬头,借着病床前的小夜灯看男人。
好吧,这厮确实漂亮。
身材高大,肩宽腰窄,偌大的胸肌贴着白T,撑出微妙的弧度。
与此同时,他的脸也配得上这个身板。
一双神气的剑眉,下接瑞凤眼,睫毛且直且密,扇子似得遮出阴影。
眯着笑的眼睛,看起来又坏又多情,可经由睫毛一遮,多情就变得专情。
米丝里伸手摸上他的眉心,一路滑落至鼻梁,下唇,再到躁动不安的喉结。
她原想收手,可他却低头***了她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