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一个暴雨夜,我不小心扭伤了脚住进了医院。
顾西洲顶着湿透的衬衫跑来时,怀里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。
“鸡汤煨了三个小时。”
他小心翼翼为我摇起病床,又贴心地在身后垫上枕头。
“阿姨说你最爱喝这个。”
不知怎么的,他这样的小心翼翼,让我突然泪流满面。
他温柔地笑着,轻轻擦去我脸颊的泪痕,掌心的温度透过指腹的薄茧渗进我的皮肤。
他说:“不哭了,小傻瓜。”
这一刻,顾西洲和曾经的霍砚之重叠。
可我清醒的知道,他不是他。
我也从没有把他当成过他。
再后来,我生日那天。
顾西洲带我去了城郊的天文台,穹顶缓缓打开,银河倾泻而下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片星空。”
他指着天蝎座方向的星云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但我想成为你仰望星空时,脚边那盏永远亮着的灯。”
当流星划过天际,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许愿,而是静静地看着我的侧脸,目光比任何誓言都炽热。
从那时候开始,我开始期待他的消息,习惯他身上雪松混着阳光的气息。
某个失眠的深夜,我鬼使神差地翻出他送的诗集,扉页上清秀的字迹让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你是我漫长余生里,最意外的温柔。”
我那时恍然警觉,霍砚之,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。
08
后来,我和顾西洲订婚,结婚。
婚礼前夜,他将祖传的玉镯套上我的手腕。
“这镯子等了主人二十年。”
他亲吻着我的发顶,声音里满是珍视。
“我真幸运,以后的每个清晨午夜,身边都是你。”
我靠在他肩头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心中最后一丝伤痛,也被他温柔地治愈。
一年后,我们